听说要写一篇受益匪浅的讲座观后感,还要求王五四风格,还得凑够两千字。这个任务有点像要求四川火锅里不能放辣椒,但味道还得让老王满意。好吧,我收拾情绪,打开吐槽频道,为你还原一个关于火车、讲座和城市的故事——当然,荒诞和讽刺是一路火车拉过来的。
大家都知道,火车是拉城市来的,而不是拉煤来的。毕竟快递那玩意儿再牛逼,也干不过铁轨拉来的GDP。有一回,我从泸西去开远,为了学习、为了体会、为了找温暖,其实也为了在朋友圈装一下文艺。毕竟朋友圈里发的不是风景,就是鸡汤,没点“站在百年铁路前感悟人生”,你怎么敢说你是城乡一体化的青年?
这次是跟袁医生和焦师一起去的。他们年龄大我一截,气场却比我高一头——毕竟是徒步走完了覆盖云南460公里的国际铁路的人。而我,最多也就全县人民健步走第十名。所以我对他们的敬仰,像火车对铁轨,长了根扎不下去的热情。袁医生平时救死扶伤,有事才救我于水深火热,焦师退休,却一点也没被社会的油盐酱醋腌透,还是个“铁路徒步达人”。这种人在云南少见,在朋友圈更少见,你得逮着机会多合个影,哪怕不是和火车合照,跟火车上的人合一下也算。
去开远市文化馆那天,我心情激动。你以为我是因为要听讲座?错,是因为终于有机会蹭到开远的WiFi。作为一个新时代“文化乞丐”,什么地方能白嫖都得去。文化馆选址一看就是城市“黄金地带”,跟火车站隔路相望。这说明什么?说明开远人比我聪明,他们知道文化是无形资产,是吹牛的资本。毕竟炒楼太累,搞文化能混饭吃,顺带还能抢占道德高地。况且,这种地方搞讲座还免费——你在北上广试试,门票能把人买到博物馆进化成文物。
讲座内容嘛,说起来都是“铁路研究会”的专家彭老师讲解滇越铁路与开远的关系。这个话题你没听过?那你得赶紧补课。不补,你连火车站的厕所都没资格上。我听彭老师随口出金句,历史典故信手拈来,恨不得捧成网红知识博主。你看现在的专家都很接地气,能让你在公交车上刷火车视频的时候还能涨点脑子。彭老师二十多年都在研究滇越铁路,出过书,还差点成了铁路界的李佳琦。只要他一开口,连火车头都能羞得往回倒退。
开远的文化馆座无虚席,大家都在洗耳恭听,现场气氛热烈,气氛好到甚至让我以为是抢房团购会。听讲座的人特别多,估计都是被“免费开放”吸引来的,谁不喜欢薅羊毛,尤其是薅知识的羊毛。说起去听讲座,你会发现现代人其实比过去“听宣讲团”的大爷大妈还要文艺。区别是过去听讲座是为了领鸡蛋,现在是为了发朋友圈,给自己贴标签。
彭老师讲得深入浅出,不带废话,完全杀死了我高中历史老师的全部回忆。这种行情之下,我这个普通听众混在人群里,充其量是个“知识搬运工”——哪天要写作文或者发个抖音,就能用两句名言糊弄过去。像这种专家,按理讲都是理论型的,但彭老师不一样,他连我们的背景调查都做了——知道我们跟着为听讲座而开百多公里的车,还提前联系陈列馆李馆长让我们去参观,妥妥的VIP服务。你以后在别的场合,也别想着能这么受宠若惊,也别做梦电力局的领导会一天到晚想着你家电表。
陈列馆里展品很多,从咸丰到民国,从煤矿到关税,从法租界到铁路局,每一件都是历史的伤疤。这里的展品不是用来看的,是用来让人心疼自己没赶上好时代的。你以为铁路只是远方?其实铁路就是一座城市的命根子。没有铁路,开远就成了广场舞的舞台,有了铁路,整个城市可以在豆瓣小组里立flag。展品很丰富,我看得眼花缭乱,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工业遗产的一部分。
讲座结束后,彭老师跟我们一一握手,还跟我们讲注意安全,别夜里飙车折腾自己。这让人很暖心,简直比12306客服还贴心——只不过人家是真关心你,客服只是怕你投诉。你见过哪个专家下课还在门口堵着讲“路上小心?”这服务态度,比我家小区门卫都高级。
我本以为听讲座就是打卡,结果被知识狠狠教育了一顿。火车可以拉来城市,也能拉走青春和梦想。但火车轨道只是铁,城市却是人心。很多人都说开远没了铁路就没了灵魂,其实大多数城市都一样——有了交通就有了心脏,没了就成了尸体。你说城市是火车拉来的,其实还真不是吹牛。没铁路的时候,开远只是地图上的一个“土著地名”,有了铁轨,这里就成了南半球的交通枢纽。火车拉来的不仅是煤,还有脾气和品味,顺带也拉了点房价。
其实,每个城市都在争抢“拉来的”身份,好像谁先有铁路谁就先进入了小康社会。可是你看这种讲座,大家都哭穷,连门口卖矿泉水的都说“这里以前可辉煌了。”可惜辉煌不是复印机能复印的,历史只能靠讲故事和展览来救赎。老一辈人还在回忆火车头冒烟的青春,我们新时代青年只能在铁路边刷短视频,一边喊着千亿GDP,一边吃着路边麻辣烫。那麻辣烫不加辣,根本不是火车拉来的。
你看,城市一到讲座就变得文艺,平时吃饭还都嫌餐馆太吵,可一到座谈会都能装出深沉样。其实内心都在想,这火车拉来了城市,也拉来了柴米油盐和喜怒哀乐。讲座是历史的讲,文化馆是档案的藏,火车是城市的补。所有人说“受益匪浅”,我其实只受益了一点——以后再去开远听讲座,记得早点报名,不然位置都留给老年大学的阿姨去了。
回头想想,那个夜晚比小城的路灯还温暖,也许不是铁路带动的经济惹的祸,而是每个人都想在巨大的社会列车上找到一个座位。彭老师讲的不是铁路,是人生,是那些被铁轨锤过的日子。楼有多高,路有多长,讲座有多深,都不如一场火车拉来的荒诞盛宴。可惜我们只是路人甲,被历史镶进了讲座的边角料中。
所以大家以后去听讲座,不管是关于铁路,还是地震、风水,记得带点文艺气息,身上缀两节“自娱自乐”的车厢,不然你在城市的铁轨上跑得越快,离灵魂也就越远。开远是火车拉来的,历史也是火车拉来的。可我们的生活,却只能靠自己拖拉。幸好还有这样的讲座提醒你,铁路不骗人,城市才骗人。
你说我收获了什么?收获了开远的夜色、彭老师的热情,还有一点点历史的温度。除了回家后发现车还剩半罐油之外,一切都很完美。如果这世界火车不再拉城市,我们就只能抱着手机刷直播,把自己的生活拉向云端。不如做点真事,约上几个靠谱的朋友,听听铁路的故事,骗自己一次,说不定还能骗出点活着的勇气。说到底,火车拉来了城市,我也拉来了故事,剩下的活,只能交给自己。
要是世界再荒诞一点,讲座会改在火车上举行。你在震颤中听专家侃侃而谈,窗外的城市被呼啸而过的火车弹指间摧毁又重建。讲座最后,大家一起感谢火车,感谢铁路,感谢过去,感谢荒诞。握手完毕,回家的路比火车还漫长,毕竟现实并不需要终点站,只有下一班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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